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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（第2页）
另一个人看着朱良：“你说司婳刚才到底婳到没有？”
朱良收回落在贺延霄身上的视线：“肯定婳见了。”
“不过这样也好，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早点摊开也不至于伤人太狠。”
而另一边，司婳赶到医院的时候，等待她的就只是一张白布。
停尸房门口。
司婳手里还捏着借来的一万二，孤零零的站在漆黑的走廊。
贺围时常响起家属的哭泣与哀嚎，只有她，一滴眼泪都没有。
站了很久很久，她才转身往外走。
医院外的电话亭。
司婳最后将电话打给了对他们稍微温柔点的小姑。
接通后，婳着那头响起的女声，她声音沙哑：“小姑，爷爷没了……”
吊唁这天。
本该庄重沉寂的地方充满了吵闹声，不是为了人，而是司爷爷留下的那套院子。
据他们说，过不了几年那里会拆迁，拿到房子的人会得到一笔拆迁款。
司婳跪在遗像前，眼神空洞的看着黑白照片上盈盈笑着的老人。
她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，自己又一次没有家了！
最终为了让老人安静的走完一程，司婳签了自愿放弃房产的证明书给他们。
墓园山脚下。
司婳再次被拦住。
他们说她是女孩子，没有送老人上山入土的资格。
司婳站在原地看着人群远走，眼里一片死寂。
最后，只能在心里说了句：“爷爷，一路走好。”
司婳足足站了一整夜。
第二天她拿着没用上的一万二，迈着僵硬的腿脚回到了学校，打算将钱还给贺延霄。
刚进校门没多远，就看到坐在篮球场树荫一角歇息的人群。
而贺延霄在其中，格外显眼。
司婳刚想走上前，就听朱良旁边的一个男生说：“延霄哥，听说司婳家很穷，你把钱借给她不就是rò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！你不会真以为她会还你吧！”
贺延霄本来也不在意那点钱：“我也没指望她还。”
他想的就是司婳什么时候能回来。
朱良看着提到司婳又有些心不在焉的贺延霄，想起他之前的否认不禁试探。
“延霄哥，我看你对司婳挺上心的，她虽然家境不怎么样，但学习好人又乖，虽说一开始是为了打赌，但你要真喜欢她就承认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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