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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台上放置着几颗盆栽,是沈青棠后来添置的,一盆百万心,常绿草质藤木,老板向她介绍,说适合新手,水浇多了也只是叶片泛黄,不会那么娇气就死掉,丝丝缕缕,绿叶悬垂,在初春冷天,叶色偏灰,但已经有嫩芽从中抽出。
这里楼高,阳台外,是一片宽广夜色。
“不好。”摇了摇头。
“礼物还没送,怎么能拆呢?”声音很轻,是近乎天真的执拗。
送什么礼物沈青棠想了好久,Zippo的打火机总显得不够特别,她想要许今野永远记住她,即便以后分手,也依然能记住她。
但她胆子不够,唯一的方式只有喝酒,酒柜里藏着很多支酒,她就近取材,足够方便。
酒有时候真的是个好东西,喝过后,再也没有瞻前顾后的犹疑。
沈青棠偏头,忽地笑了下,乌黑长睫下是浅色的琥珀,指腹划过纤细脖颈,手指碰触到扣子,柔软灵敏,扣子一颗一颗松开,绒毛厚重的睡衣外套下,是条白色的吊带裙,细若丝线的吊带攀附着单薄肩膀,往下起伏蜿蜒,雪白温软。
她抬眼,唇色饱满鲜艳,睫毛颤了下,是冷的,或是其他。
许今野面上平淡,眸底极暗,作为唯一的观赏者,他有些冷静自持过度,但只有他自己清楚,在寂寥夜色下,血液翻涌沸腾,猖狂叫嚣。
“你送我什么?”他明知故问,眸光紧盯着她,是送到嘴边的猎物,张开嘴,就能尝到的鲜美。
沈青棠垂下手臂,外套从肩头掉落,横亘在阳台的金属栏杆,两条柔软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,看着他问:“送我可以吗?”
视线从他凌厉黑发往下,看他冷白的皮肤,高挺鼻梁,冷硬张扬面部线条,紧绷的下颚线。
她伸出手,手指滑过脸颊,食指停在唇边。
“好喜欢。”
“每一个地方都好喜欢。”
沈青棠呢喃,感叹这男人怎么会这么长呢,每一处都长在自己心头上。
湿漉漉的眼神,单纯无辜,不含任何杂质。
喉结重重往下滚,许今野掀唇,不轻不重,森白的牙齿轻陷柔软皮肤,食髓知味,这甘甜的味道极容易上瘾。
力道加重,听见她轻嘶了声,下一秒抽离,身体也本能趋利避害的往后缩了下。
其实没地方退,她早已经被紧固在一小方天地,被困在他的手臂间,背后,是一片空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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