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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战斗才刚刚开始!」黑色的乌鸦们用行动力证。
场内场外,无论是泽村、影山还是菅原、田中,大家只有一个目标——打好下一球!
不管上一个球有多么糟糕、或者多么厉害,重要的永远是下一个球,奔跑的脚步永远向着未来进发。
此时他们的脑海中都划过什么呢?是躺在排球部铁门前的走廊忙里偷闲,下午的阳光晒得人睡意渐起?是夜落星垂,数着天上的银河踩着脚下的石板路,费力拖动灌了铅似的双腿,却仍心满意足地回家?是梳洗时打量一番镜中的自己,身量长了、指甲长了,然后捻起也长了几分的头发犹豫着要不要剪掉?
是队长请客的那几个裹满肉馅的包子,影山和田中大红大绿的短裤,是身上的淤青,一夜无梦的酣睡,是追着太阳骑行,看它从山峦那一端缓缓升起,整个世界被微湿的暖黄色铺满。
或许想了,或许什么也没想。
纷杂而无序的画面一闪而过,唯一定格于脑海的只有那颗球。
飞旋的,下落的。
“接得好——大地!!”
它在一只又一只手中翻滚,一刻不息地。
起——!
向野卓风一般猛冲过去,东峰和他皆跳起,却是影山轻挑小球,它沿着球网下落。
——得一分!白鸟泽又击球过来,牛岛若利的力道不减,结结实实打在西谷的手臂上,呈马步姿势的西谷夕闷哼一声,逐渐习惯了“重炮”威力的身体稳稳接起——
还是牛岛!球过球网后复回,旋转的、偏高的、且路线较窄的一球袭来,超级王牌的厉害之处可不仅仅是力量与高度,还有经验与心态所浇筑的强大的应变力。
顶着炽白的灯光,小球高高飞扬,仿若遥不可及。
[但不去试试怎么知道——!]
失了这一球,还有下一球。失了这一局,就没有下一局。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。
乌野没有后路,想要继续站在场上,必须抓住所有能带来胜利的机会,哪怕机会渺茫。
左翼的泽村和向野卓全力跑去,向野卓率先抵达——他一个滑步伸直脚背,放任惯性前冲,球鞋与地面急剧摩擦!
“呲溜——!”
鞋面与球面相触,再起——!!
向野卓顺势转向跃步起身,再度回归原位,隐密地等待时机。
东峰旭已然准备好进攻态势,吸引了白鸟泽的拦网,川西太一有所顿,到底还是侧过去。
他们的目光聚焦乌野的王牌,余光中却瞥见另一道身影。
一道不常参与进攻的身影。
——泽村大地从左侧边线返回,同时做了一段长距离的助跑。
队长向来是乌野后方可靠的屏障,此时这道屏障也成为进攻的一部分,跳起、然后挥臂——
——打乱白鸟泽阵脚了!
“机会球!”
泽村喊了声,分寸未乱地传给了影山。
日向翔阳在上一球时就换西谷替位上场,橘发脑袋于此刻猛地前冲,像一发炮弹,他在将要触到球网时急转弯,飞奔着拉开距离于标志杆处起跳!
“砰——”
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停滞——白鸟泽请求暂停。
*
鹫匠教练环胸而坐,面色如墨。
乌野是能将同等级的对手绝对压制的存在,想要摆脱乌鸦,要么是拥有能完美防守的优势,要么是综合实力高出一大截。
而白鸟泽的尴尬之处恰在于此:他们的优势在于王牌,也只集中于王牌。越是至比赛后半段,王牌的作用对乌野的影响就越小,那群家伙甚至会愈挫愈勇,争分夺秒地变态发育,最后完全展露锋芒。
是以,乌野的属性对白鸟泽不利。如果这只雏鸦再长大些,说不定真能让白鸟大跌跟头。
但不管怎样,白鸟泽仍牢牢占领高地,失败绝不会发生在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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