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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菱儿跟着顾萧往马五的马厩内不远处的一个小房子内走。
聂菱儿稍稍跟马五拉开些距离,上前扯了扯顾萧的衣袖。
顾萧驻足,回眸看着对他勾手的小兔子,笑了笑朝她走了两步道:“怎么?”
“你真的准备把疾风割让给他?”聂菱儿问。
顾萧给她一个不然呢的表情。
聂菱儿道:“我虽不懂这马匹,也知道疾风是戎国的战马,贡给宴国也只有这么一匹,若是给了这个马贩,那你的生意怎么办?”
“你在关心我?”顾萧含笑头微微低垂询问。
聂菱儿道:“那当然,灵州这个案子虽然难,可想找线索,我们还有别的办法不是?
一匹马,换一个不可能...”
顾萧轻笑一声,“菱儿,你真可爱。”
聂菱儿从来没被人这么直白的夸过,她面颊一红,眼底闪过几分慌乱,一时间支支吾吾竟然说不出回答的话。
顾萧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,心口飘过一股莫名的悸动,后面的话硬是忍了半天才说道:“但是,本王是谁?赔本的买卖,不做!”
聂菱儿反应上来:“王爷有别的办法?”
顾萧冲着聂菱儿眨巴眨巴眼睛:“秘密。”
马五把两杯斟好的上等红茶放在对面,可还觉得招待不周竟然让自己的手下去灵州最好的酒楼去买糕点。
顾萧啄了一口,给聂菱儿一个眼色。
二人虽然才认识不久,但是查案也好几次了,聂菱儿当场就意会顾萧的意思,轻咳一声道:“马五,郑大人的案子你应该多少有耳闻。”
马五这会回答的干脆利落:“那是,这个整个灵州都知道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,他的车子和马匹在哪里?”聂菱儿继续往下问,一双水眸紧紧锁着马五,她不容许他撒谎。
马五本来还想说些旁的话,把这个事情规避过去,但看到顾萧嘴角带着几分意会不明的笑容,他硬着头皮道:“我倒是真知道些郑大人的事情,可是...你们可不能说这个事情是我说的。”
顾萧放下手中的杯盏:“不说,就说是大理寺自己查到的。”
马五听到这个保证,心中的担忧才消散了些:“其实,郑大人的车子和马匹,在我这里。”
“你说什么,在你这里?”聂菱儿惊骇还真让顾萧猜中了,她急急道:“怎么会在你这里,能否说说。”
“其实我和郑大人算是故交。”马五提到郑子晋,深深叹口气:“郑大人还是九品司农的时候,我们就认识。
他人不错,对我们这些从商的人也照顾。
按道理像郑大人这种朝廷官员的马要么是自己有马厩饲养着,要么是存放在驿站,方便下次赶路随时取用。
之前我生意不好的时候,他就一直挺照顾,自己出钱让马安置在我这里,久而久之,时间长了,我马五的生意也起来,也不需要周济,只是人的习惯一时半会变不了,每次郑大人回来,马都会在我这里养着。”
“所以郑子晋一到灵州马就已经在你这里了?”聂菱儿问。
“是!”
“那现在呢?”她追问。
马五站起身走到窗扉边儿上,指着不远处一匹看起来最是健硕的鬃毛骏马道:“还在那里。”
“那他的车子呢?”顾萧突然插了一嘴。
马五回答:“都在,都存放在后院里。”
“带我们去看看吧。”顾萧站起身,掸了掸身上的浮灰。
马五看了顾萧一眼,虽然有些不乐意,也迫于身份地位加之疾风的诱惑,还是站起身走了出去。
聂菱儿看出他的担忧,走到马五身边问道:“马老板,你似乎,在害怕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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