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格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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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章(第1页)

另一边,木子君被隋庄他俩带去吃饭了。

聊天的时候她才知道,那个女生中文名叫由嘉,爸妈都是北京人,在她出生前就移民了。她7岁以前在墨尔本长大,更习惯别人叫她ala。

不像宋维蒲,虽然也是华裔,但是隋庄他们都习惯叫他中文名,毕竟唐人街里的叔伯们也是这么喊他。

华裔和华裔也很不同。

“那他英文名叫什么啊?”木子君吃饭的时候问。

隋庄笑了一声,和由嘉对视一眼,反问她:“你知道唐人街以前有个算命的吗?”

木子君神色困惑。

“哦,那个老头去年去世了,到去世前一天还在给人算命,所以我见过几次。宋维蒲说他小时候,好多唐人街的华人都让他给孩子算英文名。”

“宋维蒲英文名是算命的算出来的?”

木子君真是越发觉得这人经历复杂,身份成谜,浑身上下透着违和与离奇。

“对,离谱吧?”隋庄说,“花了100澳元,算出他叫river……他外婆可真舍得拿钱。”

river……先不说这个名字值不值100澳元,木子君忍不住追问道:“他外婆?”

隋庄动作停顿片刻,和由嘉对视一眼,回头看向木子君。

“对,他是他外婆收养的,他外婆去年刚去世,”他说,“他那个书店也是他外婆留给他的……你别主动提这些事。”

木子君赶忙点了点头,停顿片刻,又问:“英文名里还有叫river的吗?这不是河的意思吗?”

听着像叫人rabow似的,或者applepie

隋庄点点头:“有的,我刚开始叫也别扭,叫着叫着就习惯了。”

一顿饭吃完,迎新日算是告一段落。木子君和隋庄他们分头离开,回家时,缅甸室友正在一楼厨房煮饭。

两人打了个招呼,又聊了几句开学的事,木子君便进了自己房间。

入住半月有余,她已经把这房间布置得很像样了。桌上摞了几本书,右手摆了个玻璃花瓶,里面装着她从街边低价买的红玫瑰和尤加利叶,人在床上也能隐约闻见花叶香气。

木子君把外套挂上衣架,躺在床上研究起宋维蒲的微信。

他应该不太用这个账号,朋友圈没开通,头像是筹码,名字是river。她那天看见还以为是什么网名,没想到他真就叫这个。

宋维蒲,river,唐人街长大,大二,日常出入赌场所以头像是随手拍的筹码,在赌场二楼有家书店,外婆去年去世。

她打开对话框,接机那次简短的语音通话后,是她今天给他把照片发过去。他当时说自己晚上要去书店做清点,有空就帮她问问唐人街的老人,也不知道问出什么没有。

正纠结要不要给对方发微信时,那枚筹码忽然说话了。

river:[照片里的人叫什么?]

木子君差点从床上滚下来。

半晌,屏幕上终于有了回复:[金红玫]。

手机另一头的宋维蒲皱起眉。

她外婆连驾照和id卡的照片都是60多岁,刚才他翻箱倒柜半天,终于找到一张40岁的旧照。他对比了一下,和木子君给他的那张照片,五官重合度极高。

手机和照片都放在书桌上,窗外便是暮色中的唐人街。天色渐晚,宋维蒲慢慢拧开台灯,身形逐渐映成窗帘上的一道影。

他方才为了找照片翻出不少外婆生前的文件,连殡仪馆的丧葬单都有。灯光照亮纸张,映出细腻的光和钢笔字迹,用双语手写了死者的生卒年月和姓名籍贯。

金相绝,1919至2012,生于中国上海,卒于澳大利亚墨尔本。

两个名字,都姓金,长得也是九分相似。是姐妹,还是……改过名字?

宋维蒲忽然发现自己对外婆一无所知。

整条唐人街都知道,他是被金相绝收养的。当时街上有一对儿年轻夫妻,和家里有矛盾,来澳洲工作后便和家里断了关系。生下宋维蒲不足一年,两个人因为车祸意外去世。

一岁的小男孩,话尚说不清楚,但哭声很嘹亮。社工派人来送他去福利院,哭得整条街都能听见。哭到最后,金相绝拄着拐杖从他现在住的二楼下来,精神极佳,对着街边看热闹的邻居破口大骂,上海话犀利,册那层出,最终一句“一人一口饭还养不活个孩子了”一锤定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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