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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到如今,他不报复一下季岑,实在是不甘心。
可季岑是小老板,还是同吃同住几个月的室友,要怎么报复?
嗯——
他不是最怕拥挤的感觉吗??
那就开走他的车,让他明天早上挤地铁吧!!!
-
洗完澡出来的唐瑶,好似听到了向来治安秩序良好的天鹅湾小区里,有狼出没。
她戒备地趴在窗边往下张望着。
没看出个所以然来,她打电话给物业,问物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。
她打电话的时候,季岑就懒懒地靠在沙发上,雾眼半眯着,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低嘲。
战败的野狼,缴械离开罢了。
嚎两声有什么要紧???
“去洗澡。”
唐瑶打给物业也没什么收获,走到沙发边,看到蜂蜜水的水位一点儿没下降,皱着眉头,踢了踢季岑的腿:“把蜂蜜水喝了。”
季岑一只手腕压在额前,遮住眼睛,微微张开薄唇,继续扮演醉鬼:“头疼。”
“喝了就不疼了。”唐瑶不太习惯他这幅矫情的模样,理智知道不该搭理他,可又狠不心来,挣扎了下,把玻璃杯举到他唇边,端在手里喂他,语气有点儿不自然:“你乖。”
好,我乖。
季岑当然很乖。
乖乖地喝完,一滴都不剩。
睁开雾眼,撩起眼皮看向唐瑶,舔了下唇角:“老婆,很甜。”
唐瑶怔了一下,心跳开始杂乱无序。
她抿着唇,勉强镇定地拎着玻璃杯去厨房里洗刷。
脑袋里自动播放刚才的场景。
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呢?
是老婆很甜呢?
还是老婆,你调的蜂蜜水很甜呢?
唐瑶洗完杯子,重新走回客厅。
不去深究他话里的几层意味,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,别扭地推推他的手臂:“去洗澡吧。”
“洗完睡觉了。”
季岑又揉揉眼睛,雾眼胧胧地看着唐瑶:“可我没有睡衣。”
“我的衣服都被老婆你丢出去了。”
看起来就很弱小、无助又可怜。
行吧,唐瑶承认自己吃他这套。转身从卧室里拿出一套新的男士睡衣丢在他身上,面无表情道:“上次忘扔的。”
口是心非,是不是?
季岑心情很好,可还得装作半醉半清醒的状态,半痴半呆地点了下头,慢悠悠地晃进卫生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