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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褐色的多宝架上,摆放在右上位置格子上的紫金香炉位置似乎被挪动过。香炉的盖子磕起一角,镂空的炉面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白灰。
不仅是炉面,架子上也有半圈白灰的痕迹。
“这是……香灰?”席姣凑近看了看,伸手用拇指跟食指捻起一撮子碾了碾,“……但是闻着不像啊?”
把手指放到鼻前嗅了嗅,半点没有香灰的檀香草木气息,但是有一股淡淡甜腻的异香。
时衣听到席姣的描述,心中不由冒出一个略微恐怖的猜测。她伸手快速拍干净席姣手指上沾到的白灰,把人拉开一些,而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,捏着香炉盖子打开。
露出里面已经快要见底的白灰,盖子一打开,一股浓郁甜腻的异香扑鼻而来,猛不丁的吸到满满的一口,顿时呛的她把盖子迅速放回去,捂住鼻子小声的咳嗽几声。
“别动!”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看到席姣凑上前,似乎在打香炉的注意,“你别动,这好像是骨灰。”
话落,席姣吓得差点带倒多宝架上的香炉。
顾忌着外头守着的人,席姣眼中留有惊恐,也学着时衣的样子,矮下身捂着口鼻用气音说话。
“骨、骨灰?”
“嗯。”
时衣脸色凝重,虽然她只是猜测,但她觉得答应八九不离十。
就是,不知道这里头放着的到底是谁的骨灰?
接下来她们都没了游玩的心思,快速的检查过佛堂的每一处,确定没什么发现后,便顺着来时的窗户翻了出去,而后踩着轻功飞到席温的藏身点。
三人都没说话,席温冲她们打了个手势,便率先提气跃走。
席姣跟时衣互相看了一眼,也提气跟上。
离开老夫人的院子,三人来到花园的假山后。
抵达这个临时据点,席姣松懈下来,呼出一口浊气,拍着胸脯大口大口喘气。
“吓死我了!都不敢喘大气,一直憋着,都要憋死了。”
时衣也暗自松了一口气,“怎么样?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?”她看向席温。
席温靠着假山石,“任东风今天出席了寿宴,我看他神色正常,没有什么变化。中午的寿宴结束后,他没有多呆就离开了。”
“不过……我看到他去了外院安置客人的一座偏僻小院子里。他没敲门也没惊动别人,是□□进去的。”
时衣:“那院子是不是在东南角?外头还有一棵大树?”
席温点点头:“嗯。”
时衣了然:“任东风去的是王长丰住的院子。他跟王长丰是认识的,而且还是在自己家,怎么还要□□?”
席温微微眯眼,“或许……他不想让人知道。”说这句话的时候,他声音压的很低。
“对了,你们在佛堂里有发现吗?”
提起这个,时衣跟席姣的表情都有些不大好。席姣是神色萎靡,明显不太想提起,而时衣则是神色微妙中带着一丝凝重。
最后,还是她开口:“我们在佛堂里发现了一个可能装着骨灰的紫金香炉。”
席温神色一敛,“可能?”
时衣略微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脸颊,“因为有些不确定,不过我们能确定的是那肯定不是香灰。”
说到这的时候,她扭过头去看席姣,跟她互相点了点头,对席温保证的说道。
“至于为什么不能确定是骨灰……”说着,她语句顿了顿,“是因为闻着有一股奇异的甜腻香气。”
现在她回想起那股甜腻的犹如是脂粉味的白灰,都让时衣肠胃有些不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