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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得太急,商行舟没订酒店。
丽思卡尔顿满房了,两个人站在前台,拿出手机来找别的酒店。
温盏跟只小动物似的,眼巴巴挂在柜台上,目光一扫,瞥见他被雨淋湿的外套。
少年高高大大,慵懒地站着,冲锋衣肩膀反光。
她心里叹息,跳下来,伸手去推他的箱子:“我们先上去吧,去我房间门里坐下,再找住处。”
电梯间门金色光芒垂落,商行舟边走边收起手机,自己拿箱子:“我来。”
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,箱子不太好推。
两个人手指短暂地相触,他十指修长,指腹泛凉意。
温盏指尖过电似的。
手指微顿,想到什么,又心疼地牵住他:“外面好冷,你病还没好,晚上不要再到处跑了。”
商行舟低笑:“心疼我?”
他嗓子泛哑,淋了雨,有点轻微的病态,整个人清冷又性感。
反手握紧温盏,凑近到她耳边:“那小温同学,不如留我下来过夜?”
又撩她。
温盏看惯了商行舟的套路,知道他嘴上这么说,实际并不会对她做什么。
她偷偷捏他虎口:“你少来。”
“叮”一声轻响,电梯抵达楼层。
温盏牵着他进屋。
房间门干燥温暖,巨大明净的落地窗正对着东方明珠,风卷残云,雨幕潇潇,城市在灰暗的云层下飞速的运转。
屋内,薄荷绿的行李箱正摊开放在房间门正中央,护肤品小小一堆堆在矮几,她目光扫过,一眼看到随手扔在收纳袋上方的换洗内衣——
浅薄荷色,挂脖设计,柔软的肩带散落在床头,看起来小巧且秀气。
温盏听到头顶传来商行舟一声轻笑。
脑子轰地一声,她脸颊立刻热气上涌,赶紧跑过去收:“我没想到你会上来……所以东西都没收。”
她飞快把衣服和阅读器、充电线、床头书都一股脑抱起来扔进行李箱,攥着内衣收纳袋,语无伦次:“你随便坐,水在冰箱旁边,是常温的。”
商行舟顿了下,收回视线:“成。”
他其实没看见内衣。
目光扫过去,视野内有东西反光,定了定神,见她床头放着一枚礼盒装的银色领带夹。
回头才发现,她很紧张。
房间门内空间门不小,商行舟放好自己的行李箱,脱了外套开了瓶水,只穿一件黑t,闲闲靠在桌边。
看她低头拉箱子拉链又死活拉不上,像一只真的不太聪明的毛球。
他失笑:“你慌什么。”
实在拉不上,温盏干脆放弃了,阖着盖子,把箱子拖到一边,嘀咕:“有你不能看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,连我都不能看?”她刚抱着一大堆衣服跑来跑去,商行舟其实几乎立马猜到了,喉结滚动喝了口水,他吊儿郎当地耸眉,“你跟你男人,还有秘密。”
“那……”温盏挠脸,“size本来就是啊。”
“哦,size。”都不用商行舟多问,她自己就说漏了。他微抵了抵腮,拖长音慵懒地笑,“那不是迟早要给我看。”
“……”
温盏燥得不行,讷讷转移话题:“你外套是不是湿了?柜子里有烘干机,但我不会用,你自己,摸索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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