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格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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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（第1页）

我还捡到一只玩具熊，可惜被小狗扯烂了。

我在海边住了很久，坐在礁石上，抱着小狗，看着船来了又去，去了又来，直到有一天，船上下来一个男人，问我：&ldo;小子？你怎么活下来的？&rdo;

我看了他一会，奇怪得很。

那男人说：&ldo;把你的狗扔了，过来吧！&rdo;

我说：&ldo;不行！你要gān嘛？！&rdo;

男人说：&ldo;带你走，到对岸去，给我点钱。&rdo;

我那时候什么也不懂，问他：&ldo;狗不能扔，钱是什么？&rdo;

男人想了想说：&ldo;我是船长，过去以后你帮我打下手，你瘦得皮包骨，不占吃重。总之，过来吧，给你吃的。&rdo;

我说：&ldo;我不吃海里的鱼。&rdo;

船长说：&ldo;不吃鱼？那算了，再见。&rdo;

船长掏出一个黑色的铁管子，对着我，不知道做了什么，接着是很响的一声，我的半个肩膀炸了开来，喷得到处都是血，摔了下去。

船长笑着说：&ldo;小可怜，死吧。&rdo;

小狗在我肩膀上舔了舔，我痛得不停地求它，它好像听得懂，转身去吃我喷在沙滩上的碎rou。

我在沙滩上躺了三天，肩膀慢慢不痛了，

那一次后，我只要见到船就马上躲起来，他不吃我，却想杀我，不吃我为什么要杀我？想不明白，我碍着他了？

过了很久很久以后，有一天，还是同一只船靠岸了，我很害怕，躲在一块石头后，希望它快点走，至少&ldo;船长&rdo;不要上岸来。

我看到几个想坐船的人跟船长开始吵架，声音很大，在岸上传得老远。

什么枪械，信用点，自由港，货物……

又是砰的一声，我不自觉地叫了出来，船长用铁管子打穿了一个男人的头。

&ldo;杀了他！&rdo;

&ldo;等等！杀了他没人开船。&rdo;

另外几个男人把他一拳打翻在水里，用几根更长的铁管子顶着他的头。

&ldo;小子，别偷看了，过来！&rdo;一个男人说。

我转身就跑，背后又是砰的一声，我停下脚步，转头看见沙滩上多了个大坑。

&ldo;不想死就别跑。&rdo;

我喘了几口气，抱着小狗朝他们走去。

&ldo;瘦得皮包骨。&rdo;

&ldo;哪里来的小孩？&rdo;

一个人问我：&ldo;你被爸妈扔在这里了？几岁？&rdo;

我说：&ldo;九岁。&rdo;

他们一起笑了起来，说：&ldo;最后一个人类十岁了，你九岁？上船吧，孩子是无辜的。&rdo;

我说：&ldo;狗要一起上去，我不吃鱼。&rdo;

那人说：&ldo;可以，我叫老沙，你叫什么？&rdo;

我不知道我叫什么，就摇了摇头，船长很奇怪地看着我。

我第一次坐船，那是一艘很小很小的船，在海上飘了很久很久，老沙坐在船头，对我招手，他擦着铁管子，告诉我那是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