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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毛这才如梦初醒,心惊胆战往窗外看。
林子里根本没有撑伞的老人,只有一棵早就干枯的树。
刚才都是幻觉?
女孩没有理强买强卖的林镜,视线冰冷盯着黄毛,她瞳孔是一个极小极小的点,眼白占了眼眶的大片面积,渗人得很。黄毛浑身哆嗦了一下,默默躲到了林镜旁边。
林镜揪着他的领子逼他站出来:“别躲了,你没发现你越怕鬼,鬼就越找你吗?”
黄毛:“”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,全队就他最倒霉,天天遇鬼。
他扭扭捏捏又坐到了林镜旁边。
林镜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纸,在疤哥位置上像模像样:“来,先告诉哥哥你的名字。”
作为旁听的黄毛满脸问号:“不是林哥,哪怕问不出什么重要信息,你也不用那么自暴自弃吧。”
林镜转着笔笑:“你懂什么,对女孩子我们要温柔,要循循渐进。”
然而他的温柔和循循渐进对女孩没有用。
双辫女孩愣着一张青白的脸,别过头,一言不发。
林镜也不气馁,干脆把纸横摊在了她的面前,点了点:“不想说话没关系,把答案写在纸上吧,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手了?”
女孩神色阴沉,低头看了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手臂一眼,终于还是认命。
她伸出右手食指,在白纸上用黑色的血写下了两个字:“许丫”。
“许丫?”林镜轻声念了遍这个名字:“第二个问题,那片林子是怎么回事。”
许丫衣服头发都湿了,潮湿的水汽也掩盖不了身体里的腐臭瘀血味。女孩低着头,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神情古怪讥讽,用手指一笔一划又写出了两个字“诅咒”。
诅咒。
黄毛愣住:“诅咒?这村子被人下了诅咒?”
许丫的手停在纸上很久,又写了两个字跟在后面,“宽恕”。
黄毛一头雾水:“怎么又是诅咒又是恩宽恕?你能不能具体点,说清楚那些怪婴是怎么回事啊,或者你直接告诉我们生死之门在那里也行啊。”
许丫抬头,针似的瞳孔冷漠看他一眼,似乎在嘲讽他白日做梦。
她回答完这两个问题似乎已经废了全部耐心,别过头,再也没理过他们。
林镜盯着纸上六个字看了半天。后面也没有为难小姑娘,红布掀开后,那一截僵硬的手像是突然解除封印,一下子蹦跳着跑到了许丫身边。断臂接上后,许丫从桌上跳下去,拖着脚往窗边走,打开窗被风一吹,人就跟白白的雾气似的散在了山野间。
黄毛:“这就放它走了?”
林镜把纸折起来:“除了主要npc外,其他东西都问不出什么的,这点已经够了。”
“窗户开了?”
徐挽之现在才醒过来,哑着嗓子问了句。
林镜把纸折好,回他:“恩,刚刚进来了一只鬼。”
徐挽之:“哦。”
被这么一闹,大家也都没睡觉的意图了。
黄毛问出了盘旋心中很久的疑问,针对徐挽之:“徐哥,我怎么感觉你对这游戏一点都不上心啊?”
林镜心道,因为他进来看戏的。
徐挽之刚睡醒有些恹,短促地笑了一下,淡淡道:“没必要。”
黄毛拔高嗓音:“没必要?!”你这说的是人话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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